读完花婆婆的故事,我们不禁被花婆婆的精神所打动,让世界变得更美好,这是多么深切而伟大的爱啊,但愿我们都能像花婆婆那样追寻美好,播撒美好,传递爱与希望,营造一个充满爱的世界。因为在我们给予爱的同时我们也会收获更多的爱。就算是一只陶瓷兔子,在勇敢敞开心扉后也收获了爱,接下来让我们一起走进爱德华的奇妙之旅,看看陶瓷兔子爱德华是如何勇敢敞开心扉的。
“好了,夫人。和那兔子娃娃做伴吧。”卢修斯说。
玩具修理商把灯一盏盏地关掉后便走了。
在商店的黑暗中,爱德华可以看到那个娃娃的头和他的一样,也是被打碎了又修理好的。她的脸上布满网状的裂纹。她戴着一顶婴儿帽。
“你好吗?”她用又高又细的声音说道,“我很高兴和你认识。”
“你好。”爱德华说。
“你在这里有很长时间了吗?”她问道。
“好多好多个月了,”爱德华说,“不过我不在乎。对我来说什么地方都一样。”
“哦,对我来说可不一样,”那娃娃说,“我已经活了一百岁了。在那些岁月里,我所生活过的地方有些像天堂,有些则很可怕。过一段时间,你就会明白每个地方都是不同的。你也会在每一个地方变成一个不同的娃娃——完全不同的。”
“一百岁了?”爱德华说。
“我老了。那个玩具修理商可以证明这一点。他在修理我的时候说我至少有一百岁了。至少一百。至少一百岁了。”
爱德华想起了在他短暂的一生中发生的每一件事。如果你在这世上活了一个世纪你会有怎样的冒险经历啊?
那个老娃娃说:“我不知这回谁会来要我。有人会来的。总有人会来的。谁会来呢?”
“我不在乎是否有什么人来要我。”爱德华说。
“可那太可怕了,”那个老娃娃说:“如果你那样认为的话活着就没有意义了——完全没有意义了。你必须满怀希望。你必须充满希望。你必须知道谁会爱你,你下一个会爱谁。”
“我已经不会被爱了,”爱德华对她说,“我也不会再爱了。那太痛苦了。”
“哼,”那老娃娃说,“你的勇气到哪儿去了?”
“到别的地方去了,我猜测。”爱德华说。
“你使我很失望,”她说道,“你使我十分失望。如果你不打算爱或被爱,那么整个生命之旅都是毫无意义的。你倒不如现在就从这个架子上跳下去把自己摔个粉身碎骨。把一切都了结了。现在就把一切都彻底了结了。”
“如果我能跳我会跳下去的。”爱德华说。
“要我推你一把吗?”那老娃娃说。
“不用,谢谢你。”爱德华对她说道。“并不是说你能推。”他自己咕哝着。
“你说什么?”
“没说什么。”爱德华说。
现在玩具娃娃商店里已完全黑了下来。那老娃娃和爱德华坐在架子上眼睛注视着前面。
“你使我很失望。”那老娃娃说。
她的话使爱德华想起了佩勒格里娜:想起了疣猪和公主,想起了听故事和爱的感觉,想起了那妖术和咒语。如果有人在等待着爱他会怎么样呢?如果有个人他会再爱会怎么样呢?这是可能的吗?
爱德华感到他的心激动起来。
不,他对他的心说。不可能。不可能。
到了早晨,卢修斯·克拉克来了并打开商店的锁,“早上好,亲爱的!”他对他们大声说道,“早上好,我的美女们!”他把窗帘拉开了。他把他的凳子上方的打开了。他把大门上的牌子转到营业的一面。
第一位顾客是一个小女孩和她的父亲。
“你在找什么特别的东西吗?”卢修斯·克拉克对他们说。
“是的,”那女孩说,“我在找一个朋友。”
她的父亲把她放在他的肩膀上,他们绕着商店慢慢地走着。那女孩认真地观察着每一个娃娃。她目不转睛地看着爱德华的眼睛。她冲他点了点头。
“你已经决定了吗?纳塔利?”她的父亲问道。
“是的,”她说,“我要戴婴儿帽的那个。”
“哦,”卢修斯·克拉克说,“你知道她已经很老了。她是个古董。”
“她需要我。”纳塔利坚定地说。
那个挨着爱德华的老娃娃叹了一气。她好像坐得更直了。卢修斯过来把她从架子上取下来交 给纳塔利。当他们离开时,当那女孩的父亲为他的女儿和那老娃娃打开门时,一缕清晨的陽光倾泻了进来,爱德华十分清楚地听到了那老娃娃的声音,好像她还坐在他的旁边似的。
“打开你的心扉,”她轻柔地说,“有人会来的。有人会来接你的。不过首先你必须打开你的心扉。”
那门关上了。阳光消失了。
有人会来的。
爱德华的心激动不安。爱德华第一次长时间地思索着。他想到了埃及街上的房子,记起了阿比林为他的表上弦,然后向他俯下身来,把那表放在他的左腿上,说道:我会回家来和你在一起。
不,不,他自言自语道。不要相信这些事。不要让你自己相信这些事。
有人会来接你的。
那小瓷兔子的心扉开始再一次敞开了。
多少个季节过去了,秋而后冬,冬而后春,春而夏。树叶从卢修斯·克拉克商店敞开的门吹进来,还有雨,还有春天的绿色的充满希望的充沛的阳光。人们来来往往,有祖母和玩具娃娃收集者,小女孩和他们的母亲。
爱德华在等待着。
季节更迭,年复一年。
爱德华在等待着。
他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那老娃娃的话,直到它们在他脑子里磨出了平滑的希望的沟痕:有人会来的,有人会来接你的。
而那老娃娃是对的。
有个人真的来了。
那是在春天。天正下着雨。卢修斯·克拉克的商店的地上,山茱萸正盛开着。
她是个小女孩,可能五岁大了,而当她的母亲正努力地合上一把蓝色的雨伞的时候,那小女孩已跑进商店里转悠着,停下来认真地注视着每一个娃娃,然后又接着往前走去。
有人会来的,爱德华说。有人会来接我的。
那女孩微笑着,然后踮起脚尖从架子上取下爱德华。她把他搂在怀里。她抱他的方式像萨拉·鲁思的一样热烈而轻柔。